上周二吃完早饭,老婆刷手机突然戳我说:“咱要不去河北生娃门诊瞧瞧?”我一拍大腿,得,说干就干!
第一步:挂号跟打仗似的
大清早五点半冲到省二院,队伍都甩到马路牙子上了。排到七点半窗口才开,刚喘口气,护士啪地甩句话:“初诊挂不孕不育普通号!”得,又重排半小时。
第二步:检查比查户口还细
穿白大褂的老大夫眼皮都没抬:“俩人都查!”好家伙,抽血抽得我胳膊发青。老婆更惨,阴超、造影、染色体全套,折腾三天才出齐报告。等结果那几天,家里空气都是凝固的。
第三步:签字签到手抽筋
建档那天抱着一摞纸,夫妻俩坐小屋里听宣讲。护士念经似的叨咕:“胚胎可能丢弃...多胎要减胎...”我边签知情同意书边嘀咕:“这比买房合同还厚!”
第四步:打针打到麻木
老婆肚皮成筛子了!每天雷打不动往社区医院跑,促排卵针剂冰箱塞得满满当当。有回护士手抖扎深了,血珠子直接冒出来,老婆咬着纸巾愣是没吭声。
第五步:取卵像做贼
凌晨五点摸黑进手术室。等我被喊去隔壁小屋“交货”时,塑料杯差点摔地上——取精室居然挨着厕所!憋着气忙活完,出来看见老婆蜷在轮椅上,小脸煞白。
第六步:等消息像等彩票开奖
实验室让回家等三天电话。手机一响就心惊肉跳,有回外卖电话吓得我打翻汤碗。收到短信“形成6个胚胎”,我俩对着屏幕数了三遍。
第七步:移植憋尿憋到爆炸
移植当天灌了2000毫升水!手术台上B超探头刚压肚子,老婆突然扯我衣角:“要尿了要尿了!”医生翻白眼:“憋住!胚胎管正插着!”那五分钟比五年还长。
现在等开奖的日子,天天给老婆打黄体酮。针管推到底时总想起取精室飘来的厕所味——这趟河北求娃路,真他娘是混合着消毒水、尿液和希望的旅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