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早上五点半我就爬起来了，天还黑着，我家那头三岁口的母牛在圈里直转悠，屁股后面淌黏液——发情了呗！我赶紧给镇上的兽医站老张打电话，他吭哧半天才接，张口就是：“人工配种加前期检查，包成功的话四千五，要是不成还得补一记促排针，另收八百。”我听着电话那头哈欠连天的声儿，心里咯噔一下，去年隔壁老李家配种才花了三千八！
一、第一次傻乎乎交学费
我火急火燎开车拉牛去兽医站，路上还盘算着省钱。结果老张一检查就说：“你这牛子宫口有点偏，得加个B超定位，三百。”我愣是没敢还价，眼睁睁看着他拿个沾满耦合剂的探头往牛屁股里捅。完事儿又抽了两管血，说什么孕酮检测费两百。等到把冻精细管子塞进液氮罐提出来，账单已经蹭蹭涨到五千二了！老张还补了句：“这回要是配不上，下回促排针我给你打八折。”
回家路上我肠子都悔青了，握着方向盘直拍大腿。牛在后斗里哞哞叫，我钱包也跟着嗷嗷哭。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，摸手机瞎搜，突然刷到县畜牧站的公众号——人家每月18号搞免费配种日活动！我一看日历，昨天特么就是17号！气得我差点把手机摔牛槽里。
二、意外发现的羊毛秘籍
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杀到县畜牧站。门口排队的拖拉机都排到马路牙子上了，穿白大褂的小年轻扯着嗓子喊：“没预约的领表去！冻精限前三十头牛！”我攥着申请表的手直冒汗，眼瞅着前面老农牵的牛突然撂蹶子，表被牛蹄子踩了个大窟窿——得，重填！等终于挤到冻精发放窗口，工作人员甩给我个保温桶：“自己会输精不？不会去隔壁交八十块人工费。”
硬着头皮蹲牛屁股后头现学：先戴上一米长的塑料手套，摸到子宫颈就像摸温热的橡皮管。旁边大娘瞅我哆嗦的样直乐呵：“小伙子手腕往下压点！你那捅的是直肠！” 冻精细管塞进输精枪时，我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，枪头差点怼牛粪里。好歹怼进去了，浑身汗湿得跟从河里捞出来一样。
三、终极省钱账单大公开
完事儿去财务室结账，戴着老花镜的会计扒拉算盘：“液氮罐押金五百，输精枪押金两百，冻精不要钱...” 我赶紧插嘴：“我自己动手的！” 会计抬头瞅我一眼，“啪”地划掉人工费。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收据：
- 冻精细管：0元（政府补贴）
- 孕酮试纸：领了3张免费
- 器械押金：700元（可退）
- 路费油钱：47块五
等四十天后兽医来验孕，摸着牛肚子笑：“怀上双胞胎！” 我攥着退回来的七百押金，扭头就去割了斤排骨。晚上老婆看着桌上突然出现的红烧肉直纳闷：“今天啥日子？” 我嗦着骨头嘿嘿笑：“咱家牛省了五千七！”
